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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野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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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野王《符瑞圖》的著錄與異稱

作者: 来源: 日期:2021/3/8 8:48:45 人气:1815

  《隋書》:無著錄 《舊唐書》:《符瑞圖》十卷,顧野王撰。
  《新唐書》:顧野王《符瑞圖》十卷
  《宋史》:顧野王《符瑞圖》二卷
  《太平御覽》:《符瑞圖》《顧野王瑞應圖》
  《路史》:《玉符瑞圖》


  1、作為畫家的顧野王
  长而遍观经史,精记嘿识,天文地理、蓍龟占候、虫篆奇字,无所不通
  野王又好丹靑,善圖寫,王於東府起齋,乃令野王畫古賢,命王褒書贊,時人稱爲二絕。
  《陳書》卷三十《顧野王傳》
  宋朝謝希逸、陳朝顧野王之流,當時能畫,評品不載,詳之近古,遺脱至多。
  《歷代名畫記》
  作為南朝繪畫高手的顧野王所作的《符瑞圖》,無論是從作者的在士人中的聲譽,還是從操作的便利性考慮,《符瑞圖》的畫作絕不可能假手於旁人,而只可能是作者本人親筆。換言之:若確認P.2386的原作者為顧野王,就要考慮殘卷中的畫作是從顧野王親筆原作摹繪而來。
  2、《符瑞圖》的基本性質是繪畫作品,屬“祕畫珍圖”,其書籍屬性是第二位的。
  張彦遠《歷代名畫記》卷三《述古之祕畫珍圖》,將入《符瑞圖》列入97種“祕畫珍圖”當中: 
  古之祕畫珍圖固多,散逸人間,不得見之,今粗舉領袖,則有《龍魚河圖》、《六甲隱形圖》、《五帝鈎命決圖》、《孝經祕圖》、《孝經左契圖》……《祥瑞圖》十卷,起天有黃道,失撰者、《符瑞圖》十卷,行日月楊(廷)光,并集孫氏,熊氏圖……右略舉其大綱,凡九十有七,尚未盡載。
  《玉海》卷二百《祥瑞•陳符瑞圖》是關於《符瑞圖》最直接也是最詳盡的記載:               
  《符瑞圖》二卷,陳顧野王撰。初世傳《瑞應圖》一篇,云周公所制。魏晉閒,孫氏、熊氏合之爲三篇,所載叢舛。野王去其重複。益采圖緯。起三代,止梁武帝大同中,凡四百八十二目,時有援据以爲注釋。
  《法書要錄》卷二載梁庾元威《論書表》:
  宗炳又造畫《瑞應圖》,千古卓絕,王元長頗加增定,乃有虞舜獬豸,周穆狻猊,漢武神鳳,衛君舞鶴,五城,九井,螺杯,魚硯,金滕,玉英,玄圭朱草等,凡二百一十物。餘徑取其善草嘉禾、靈禽瑞獸、樓臺器服可為玩對者,盈縮其形狀,參詳其動植,制一部焉。此乃青出於藍,而實世中未有。
  3、在顧野王《符瑞圖》之前,所謂《古瑞應圖》,圖像和文字很可能是分離的。《符瑞圖》將圖文合一,成為圖譜或圖典。而P.2683中所謂“舊圖不載”指的不是文字內容,而是指原圖闕如或佚失。顧野王《符瑞圖》的大貢獻,在於把圖文結合到了一起,形成了“圖錄式”圖典。
  所謂“舊圖不載”所有三處標有“舊圖不載”的事目上方都有相應的配圖。
  所謂“舊圖不載”,指的不是文字內容,而是指舊《符瑞圖》中文字相對應的圖像已闕如或佚失,而由新圖像所補益。
  《隋書》卷三十四《經籍志》
  《瑞應圖》三卷。
  《瑞圖讚》二卷。
  梁有孫柔之《瑞應圖記》、《孫氏瑞應圖贊》各三卷,亡。”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——圖與贊、記的分離
  在此,筆者提出這樣一種可能,兩漢至魏晉南北朝時期,書寫載體經歷了從竹簡帛書向紙張的過渡。木簡和竹簡適合於文字的書寫,卻不適合圖畫的創作,因此,早期的畫作均畫在布帛之上,但具體到瑞應圖讖的詳細解釋,又需要書寫眾多的文字進行說明,因布帛書寫成本的昂貴,只能書寫在簡牘之上。因此,早期的《瑞應圖》,圖像和文字很可能是分離的,並行於世。在輾轉流傳的過程中,會不可避免地產生佚失。
  東晉南朝時期,隨著紙張大量普及,瑞應著述大量出現,因撰述者不具備繪畫能力,能夠有條件把圖文結合在一起的撰述者鳳毛麟角。《孫氏瑞應圖》和《熊失瑞應圖》也都是有書無圖。顧野王的大貢獻,是把圖文結合起來,形成中古時期一部極具特色的瑞物圖典。
圖錄風格”
  “圖像的設計都相當有規則,一整幅構圖由若干單元組成,每一單元包含一個圖像和一段相應榜題。每個形象都相當規範化而且自成一體,缺乏任何背景和環境表現。我們可以把這種形式稱作為‘圖錄式’的設計,其在古今中外的動植物圖典中屢見不鮮。”
   ‘圖錄風格’的作品總是由多個單元組成,也總是包括圖像和解說的榜題。每個單元各自獨立,因此設計者可以隨心所欲地根據需要刪減或添加某些單元,增大或縮小作品的規模。

  长而遍观经史,精记嘿识,天文地理、蓍龟占候、虫篆奇字,无所不通
  作為一部實用性很強的瑞物圖典,顧野王所編纂《符瑞圖》在中古文化史上產生了深遠的影響,其流佈傳播的範圍不僅局限限於江南一隅,而遠播東亞隅與西域;其時間範圍也不限於南朝,而是在隋唐乃至宋初的數百年間被反復徵引。
  孫猛《日本國見在書目詳考》:
  此書七世紀即已傳入日本。
  日本奈良初期已流傳於貴族之間,並為朝廷所用。
  最遲於延曆四年(785年),《符瑞圖》與《孫氏瑞應圖》成為日本官方正式引勘用圖書,對日本政治文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。
  賀世哲先生提出了一種假說:顧野王撰《符瑞圖》10卷,止于梁大同(535— 545年)中。十餘年後,即承聖三年(554年)十二月,西魏名將于謹領兵滅梁,俘梁元帝蕭繹,占江陵(今湖北江陵,梁元帝都此),“收府庫珍寶及宋渾天儀,梁銅晷表,大玉徑四尺及諸法物;盡俘王公以下及選百姓男女數萬口為奴婢,分嘗三軍,驅歸長安。”又據張彥遠《歷代名畫記》卷一《敘畫之興廢》記載: “元帝將降,乃聚名畫法書及典籍二十四萬卷,遣後閣舍人高善寶焚之。帝欲投火俱焚, 宮嬪牽衣得免… … 于謹等於煨燼之中,收其書畫四千餘軸,歸於長安。”其中也許就有顧野王撰《符瑞圖》。大約公元565— 576年于謹之子于義出任瓜州刺史,並在莫高窟開一大窟,即今編號第428窟。其間于義部下書手有可能抄錄顧野王撰《符瑞圖》,並帶到敦煌地區而流傳。
  補充論證
  其一、《符瑞圖》係“祕畫珍圖”,屬於“名畫法書”類的典籍,有可能在梁末進入了皇家圖書的收藏範圍。
  顧野王自梁大同四年(538年)入仕之始,即為顯宦,與梁宗王發生了密切聯繫,其所撰《符瑞圖》有可能被梁皇家秘閣所收藏。江陵傾覆後,梁元帝所燒毀的圖籍主要是“名畫法書”,而于謹入城後,在殘卷中所揀出的殘卷,也只是“書畫四千餘軸”,《符瑞圖》很可能就包括在其中。
  《符瑞圖》不為《隋書•經籍志》所著錄,卻在唐代廣為流佈,反證了此書可能被于義直接攜去敦煌,以致到唐初編纂《隋書》的時候,此書的情況尚不為中央政府所掌握,及至唐盛唐中央恢復對敦煌的控制之後,此書才逐漸回傳至內地。
結語
  《符瑞圖》是現存中古時期最早的瑞物圖典,其主要特征是“祕畫珍圖”,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文字類典籍,畫作母本原出顧野王親筆,其傳播和影響東至日本,西至敦煌,是中古文化傳播的一個生動實例。通過P.2682敦煌残卷中摹繪,我們可以清晰地直觀地感受顧野王的畫作的風采和神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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